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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二章 绝望(1/2)

两日之后,这二十六道人中尽数醒转,仅有江潭如一人伤势沉重,昏迷未醒。

直到三日后的晨时,双颊处覆着布条的江潭如,终是醒转。

守在一旁的贺琅玥,自是入了梦境,这酣然入梦的模样,没有平日里的攻击性,自是十分可人。

而那宋南归因贺琅玥的缘故自是守在门外,一夜未眠,众人皆不知晓这江潭如有多大的面子,能让王爷与王妃皆守于其榻边。

江潭如展开眸子,渐渐从那梦魇中醒转,视线之中揽过一抹晨光,将其视线笼罩,但她却难以动弹,只要脑袋一抬起,便会有撕裂般的疼痛。

她伸手想要触摸,触及的却是布条处的一面,煞时间思绪中回转着三日前的景象,一时间如遭雷劈,心绪浮荡。

恐惧吞噬者她的思绪,眸子流转而起,将她的心底生出一列列的惧惮,直到目光落到了那不远处的铜镜之上。

那铜镜之中隐隐约约的露出一个缠着绷带的女子,裹成一片,仅仅留出一道眸子,眸子中含着她那恍然失措之意。

坍塌?

跌落?

还有,容貌……

一桩桩一件件在她的脑海中回荡着,恍如梦魇加身,她终是难以接受的惊叫出了声。

“啊——”

一声惊叫自是让贺琅玥从睡梦中惊醒,她发丝凌乱的抬首,对上江潭如那犹如惊弓之鸟的眸子。

“你别过来——”江潭如满目血丝,惊惶声起,一寸寸向后挪去,直到脊背抵住了那一枕白墙,才定住身子。

“为什么会这样,为什么会这样?”江潭如抱住双膝,瞳孔惊惶无阻,犹如冰刀入骨。

“你知道了?”贺琅玥迟疑了一下,回首再见那桌案上的铜镜,心绪无限跌落,沉入谷底一般。

“我知晓这对你来说打击极大,我不会劝解你看开这件事。若是此事落在我的身上,我也不会如此轻易的看开。如今我只想说,关乎这戏台搭建以及涉事的一干人等,皆已收押,定会为你查明此事。”

贺琅玥沉然且如任重道远的容色说了这一道,眉峰压深,唇边不经意的垂落。

而那宋南归听闻此间的声色,便推门而入,见到那惊惶的江潭如,那心下自是犹如黑云压境。

“王爷……”江潭如见到那宋南归的容色,心间的情绪环转的悲恸,眸子中滚烫的泪水翻转而下,渗透着这血红布条,如同刀割般的疼痛席卷而来。

“潭如,此事,定会还你一个公道,而这摄政王府亦会容你一世。”宋南归的话语隐含着柔情,而此时,江潭如却是错愕,那眉间的愁云尽数散去。

所谓的容她一世,她亦不知是何寓意。

是以江姑娘的身份容于一世,还是……

江潭如将视线落在了贺琅玥的身上,只见得她的眉目邃然,凝唇不语。

“你们都出去,让我一人静静。”江潭如咬牙切齿的望着那不远处的铜镜,心绪骤然起伏,眼睛红的充血。

贺琅玥与宋南归二人邃然离去,只留得江潭如一人在其中心绪沉浮。

“这一夜间容貌尽毁,任谁皆不可接受。且她曾经还是个容貌姣好的女子,也不知是否会趁我们不在时寻短见。”

贺琅玥负手而行,在这一暖春花中,显得心绪缥缈。

“她不会。”宋南归淡淡的说道。

“为何?”贺琅玥疑惑的抬首,看向宋南归那俊秀的侧颜,心绪间无比疑惑。

“她以前乃是一个满身风尘的舞女,供那些达官贵人所玩乐,那般都熬过来了,此事,她定然能熬过来。”

贺琅玥叹息一声,再道:“你终不是女子,自是理解不了这容貌尽毁之痛。且是……”

她的眸光零散,将视线再次落在了他的侧颜上:“你当真不知晓,这江潭如对你……”

“自然知晓。”宋南归的言辞中带着几分斩绝,“但知晓又有何用,我不会娶她,不然既是负了她又是负了你。”

贺琅玥的唇边衍生出了一抹笑意,眼底一散那怅然,似沐春风。

“对了。”行路之间,宋南归忽而打断了贺琅玥的神思,却见贺琅玥回首相望,他再道,“这林初七到底什么来头,这莫非就是你为那墨颠寻得女子?”

“她不过是个女扮男装的小贼,前几日我从那大理寺中拾来,瞧着她与那墨颠十分般配,便打算为她们做个媒。”

贺琅玥只若是提到这林初七与墨颠自是轻松愉悦,但若想起那江潭如心底却是几分压抑。

“如何做媒?”宋南归闻言,迟疑的顿了一下。

她的心底愉悦与压抑夹杂着,良久才侃侃而道:“用三百两银换来的。”

这伴舞并非非她不可,但这墨夫人却是非她不可,既是她不愿在墨颠面前露出她的女子身份,那也只有她贺琅玥助她一臂之力了。

但这三百两银自是花的十分值当。

那日,林初七深陷险境时的那墨颠流露出的真实反映,自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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