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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0.红了脸(万更)(4/6)

低着头,也只敢偷偷地打量,那些丫鬟们也是如此。

恩姐儿张开小胳膊,大大的眸子干干净净,目不转睛,等着钟未央过去抱她。钟未央脚步轻快地走过去,轻轻地搂住恩姐儿,笑道:“恩姐儿是不是肚子饿了?”

赵嬷嬷在一旁笑道:“时候还早呢!离吃午饭还有好一会儿!我这就去端一盆果子来!”

司徒明从内室里走出来,不声不响地出了门,一脸的平静,但是眉眼间确实如国公爷所说,荡漾着“春色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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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院里,醉翁亭内,司徒骆在借酒浇愁。司徒明只在一旁缓缓地小酌,静静地陪着兄长。

司徒骆每喝完一杯酒,就要把手中的甜白瓷酒杯砸向亭子外的一棵海棠树,雪白的瓷被砸得粉碎,他却乐此不疲,借此发泄着心里的怒气。

司徒明并不相劝,但是眼中带有些许担忧。

又是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又一个杯子碎掉了。司徒骆干脆利落地走到亭子的阑干旁,端起阑干上的酒坛子,仰起头,狂放不羁地对着酒坛子痛饮。喝完一口,酒坛子也被他砸了。

小厮们战战兢兢的,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嬉皮笑脸模样。

“小九!人活着没意思!”司徒骆怎么喝都喝不醉,心情愈加烦闷,突然抬起拳头,狠狠地砸向白色石桌,嘴唇抿得铁紧。

司徒明淡淡地看着他二哥,声音嘶哑地道:“二哥失之东隅,收之桑榆,何必介怀?”从今天清早开始,他的嗓音就变了,变得格外明显。

司徒骆苦笑几声,一挥手,拂开了满桌的菜肴,又是一阵“哗啦啦”的响声。

“我只不过想有个人陪我说说知心话罢了!”司徒骆清清冷冷地看着自己手上那正在渗出红色血珠的地方,淡淡地说道:“偏偏女子不合我的意。可是那些逢场作戏的戏子们又没有一个是真心的!”

司徒明既不反驳,也不赞同,镇定地放下酒杯。

不用主子吩咐,小厮们就连忙请大夫去了。

不远处,隔着一排白桦树,突然响起孩童的声音。“哥哥,刚才钜哥儿故意在夫子背上画了一个树杈,很好玩!”

另一个声音苦恼地说道:“夫子肯定会发现的,明天肯定又要处罚我们。”

前面的声音说道:“凭什么每次钜哥儿做了坏事,夫子都要处罚我们所有人,我要去告状!”

后面的声音又苦恼地说道:“钜哥儿很坏,我们不要理他。”

声音渐行渐远,渐渐地听不清了,然后变成寂静。

司徒骆的目光里充满了无奈,看向司徒明,摇着头,苦笑着说道:“楷哥儿被养得像个娇气的小姑娘,而墨哥儿呢?比姑娘家还要胆怯!真真是百无一用的蠢妇!”最后一句话骂的是二少夫人。

司徒明目光比较黯然,沉静地坐在那里,语气平平常常地说道:“等我从五台山回来了,我来教导墨哥儿。”

司徒骆却只是摇头,摇摆着右手的食指,叹气道:“江山易改,禀性难移!再怎么教,都教不好!我就当我这一生是白活了!”

司徒明看着眼前这么悲观的二哥,心情也很是无奈。但是他知道,司徒骆并不需要他担心,因为等一转身,司徒骆就会沉迷进声色犬马的欢乐里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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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下午,钟未央深呼吸几口气,做好了心理准备,然后带上丫鬟、婆子们,去琼玉轩。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,她也不需要躲,就算出现最坏的结果,她也承受得起。

琼玉轩。

钟未央微笑着道:“二嫂。”

二少夫人只是清冷地点点头,并不说什么。她心不在焉地坐着,后背靠在床头,明明屋里已经十分闷热了,可是她还是觉得冷一样,身上严严实实地裹着被子。不过,她的气色已经恢复如常了,大概病已经好了。

钟未央刚进来坐一会儿,身上就忍不住渗出了汗。

钟未央偏过脸,看向白嬷嬷,关心地问道:“墨哥儿和楷哥儿头上的伤怎么样了?”

白嬷嬷语气刻板地答道:“有劳九少夫人记挂,已经不碍事了。”

钟未央目光再次看向二少夫人,轻缓地问道:“二嫂想不想去外面走走?”

二少夫人像没听见一样,目光平视着前面,不搭理钟未央。

钟未央也不多留,当即起身告辞,但脸上没有不悦,依然平心静气的。

回到平蒙院,钟未央沐浴一番,换了一身凉快的家常衣裳,上面绣着银杏树叶的花样,广袖、薄衫。外面的小丫鬟忽然禀报道:“秋橘来了!”

秋橘是五少夫人的丫鬟。

钟未央端庄地坐在如意圆桌旁,面前摆着一个甜白瓷小碗,她手执小勺,享用着冰镇奶酪,目光静静地看向秋橘,等着她回话。

秋橘微笑道:“禀九少夫人,五少夫人让我来传沈婆子过去。五少夫人还特意交待,今天是审夜里抓到的那两个丫鬟的事,若是九少夫人感兴趣,不妨去听听。”

钟未央笑道:“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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