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何去何从
反正网瘾宅男们聚餐都没有任何新意，不是火锅就是烧烤，要么就是小龙虾，绝对没有其他花样。
三个人开车前往预约好的火锅店。一路上只有陈老板叽叽喳喳，凌霄一脸高冷，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，乐尧一路装死，安静如鸡。
陈石干什么事都风风火火，路上就打电话点了菜，到店里直接坐下开吃。
“坐坐坐，”陈石一屁股坐下，挥舞了一下筷子，下筷如飞，“时间正好锅底刚滚，饿死我了，来吃来吃。你们想点啥就点啥，别跟我客气。”
乐尧正好坐在凌霄对面，两个人目光不经意触碰了一下，乐尧尴尬笑了笑，反正笑得也没什么底气。
凌霄直接无视了乐尧，撩起袖子在陈石旁边坐下，“你就自己跑出来吃饭，也不管小崽子们了？”
陈石摆了摆手，“有经理带着呢，反正我现在说啥他们也听不进去，还不如不说。说起来，都怪你这乌鸦嘴。我们本来都快赢了！活活被你奶死！”
凌霄连续解说五个小时，嗓子都快冒烟了。听到陈石的控诉，顿时来气，“还能怪到我头上了？！解说最后一局的时候我的都快心肌梗塞了！水晶爆炸的时候我只想掀桌子，还要在那里强颜欢笑，说什么恭喜。恭喜他……”凌霄咽下最后那句咒骂，恶狠狠捣起一块肉塞进嘴里。
陈石拿筷子指他，“你怎么不早发功，早就应该跳到桌子上，大喊‘这波优势很大，我都不知道怎么输！’说不定就把我们给奶活了。”
“那我要被官方封杀了。”凌霄翻着自己的微博消息，“啧”了一声，果不其然在留言评论里看到清一色的“毒奶”评价，“下次再也不解说咱自己队伍的比赛了，有毒。”
陈石意味深长一笑，“退役这么多年了，还是’自己‘的？”
凌霄筷子一指陈石，冷冷看着他，“嫁鸡随鸡……呸，一日为爹，终生为父。当年我带你打排位，你叫了我多少声爸爸，你忘了？”
陈石打开他的筷子，调笑道，“当年不知道谁整天叫爸爸让我个人头，爸爸别抢我红uff，爸爸给我吃个4，到底谁才是爸爸？”
凌霄下意识反驳，“红蓝，4都是打野的，让资源也不是他乐尧让的啊！”
乐尧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凌霄，表情颇为无辜。凌霄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，表情瞬间变得有点微妙。
乐尧赶紧继续装摆设，低头喝水，假装什么都没听到。
三个人忽然就陷入了诡异的安静。
陈石看着眼前这俩人，砸了咂嘴，摇头。
乐尧一个失踪人口，隔了四年今天终于找回来了，本来应该是件普天同庆的大惊喜。却没想到，都已经过了四年了，凌霄对他的怨恨还是一点都没放下。以前也没发现凌霄是个记仇的个性啊。
陈石重重叹了口气，“都给我点面子行不？其实吧，我今天叫你们俩出来吃饭，还是真的有正事儿想商量。”
凌霄和乐尧都没搭话，陈石只好继续话题，“咳，那个……乐尧你……四年没回国了吧？”
乐尧放下筷子喝了口水，“嗯，大学刚毕业。”
“听说你是在纽约啊？学的啥啊？”
“社会学。”
陈石愣了愣，显然是没想到乐尧选了这么个学科，“社会学学啥啊？”
乐尧仔细思考了三秒，“……怎样融入人类社会……吧。”
陈石“噗”了一声，好笑地看着他，”那你学会了？”
乐尧摇头，“没。”
陈石：“行吧，四年白学了。那你今后啥打算？”
“没想好呢。”
“这次看了决赛，有什么感觉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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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粉丝多，气氛棒，场馆好，拳头和腾讯可真有钱……”
陈石皱眉，“你一下午都看啥了？！就不能对咱们队有点啥想法呢？”
乐尧放下手里的饮料罐子，“石头，你想说什么直说吧，别绕圈子了。”
陈石干咳了一声，“行吧，我这不是想铺垫一下么……那啥，凌霄，你对咱队有啥想法吗？”
凌霄也瞥了他一眼，有点不耐烦，“有话直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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