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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相见(2/3)

来受苦受难。”

梅华妆一字一顿地说,“我没有犯法,我是在找一个我可以教习的学生。”

荆蔚茫然,“什么意思?”

梅华妆的手往前一指,“看到那些沙砾了没有?”

荆蔚走过去,蹲下来,用手翻了翻沙砾,头也不抬地问道,“沙砾有什么问题吗?”

“表面上看是沙砾,你觉得下面是什么?”

她用力往下刨了刨,“还是沙砾。”

梅华妆疾声道,“再刨。”

“是沙砾。”

“再刨。”

“还是沙砾。”

“接着刨!”

“……”

到最后,荆蔚的手都刨红了,她停下来,登时就发作道,“不刨了,反正无论怎么刨,也够不到底,我说,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?”

梅华妆笑容模糊,“这便是我要告诉你的话,一如这没底的沙砾堆一样,学无止境,因此我的教习也没有尽头,然而你也看到了,你每一次刨沙砾,就会露出下面更深的一层,它们和上面的沙砾有所不同,有一些沙砾能砌墙,有一些则毫无用处,这就相当于不同资质的人,而我在做的事情,便是教习不同资质的人,发掘他们身上的价值。”

荆蔚吃瘪,面上已经浮起了不加掩饰的敌意,“那么这对于你来说,有什么好处吗?”

梅华妆随口胡诌道,“我有一个愿望,早日成为天下第一的名师,每一次教习或顽皮或难缠的学生,都是对我教习水平的一次考验。”

偏她说话时的神态正经到让人不得不信服,荆蔚气得倒仰,“我才不信你的鬼话,你给我等着,我绝对要揭穿你的阴谋。”

她急于找出她的破绽,飞快地跑远。

秦蠡不温不火地说,“你几句话就把她哄得服服帖帖的,还是你有本事,可是,你真是一个女先生吗?”

他脸上的还是那种雾里探花似的表情,梅华妆还是第一次为一个人心烦意乱。

她强行压制住内心的烦躁,说道,“世界上有许许多多不合理的事情,那些你所认为的最不合理的地方,放在另一个地方又会变得非常合理,换而言之,你觉得不合理,又有很多人会立刻跳出来反驳你,我们这些人本不是你觉得不合理就不可能存在的。”

秦蠡闻言一笑,“我的大道理还真是多,你若留下来,我倒忽然有几分期待了。”

梅华妆只觉那笑异常的刺眼。

她似在哪里看到过类似的笑,但到底在哪里看过,一夕之间又如何都回忆不起来了。

她的胸腔一下下地跳动着,里面像是装了一团棉絮,日渐膨胀。

那从来都是唯吾独尊的荆家小姐,居然被她最看不起的妓子说教得哑口无言,她顿时就觉得受了莫大的屈辱。

她思来想去之下,最终决定要将那女人赶出荆家,于是就她趁着众人都不在,偷偷潜入了荆喜的屋中,将沉睡的他唤醒,“大哥,我不喜欢她,你能赶她走吗?”

荆喜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妹妹,心中酝酿了好久的言辞,却迟迟都说不出口。

他自幼和她感情深厚,荆夫人有子女若干,但她只看重荆非墨,并且放任那些子女的成长,有一些死了,有一些病了,还有一些疯了,剩下的只有荆喜和荆蔚这两个,荆夫人对年幼的荆蔚置若罔闻,就是那时,荆喜心中突发出同病相怜之感,一心照顾她,保护她成长,可以说荆蔚能安然走到这一步,没有走弯路,完全是荆喜的功劳。

突然来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占据了她的大哥,可想而知,荆蔚心中有多不服气。

荆喜怜爱地揉了揉她的额头,“她要是想走,自然会走,她从来都是一个知趣的人,来见我,只是为了看望我的病情,你不要一味地挤兑她。”

荆蔚只频频冷笑,“真不知道为何现在大哥还敢信誓旦旦地说她是一个知趣的人,我看这女人,真是相当的厌烦。”

荆喜一怔,很想为她辩解,却是那样如鲠在喉。

荆蔚步步相逼,“大哥,你信不信她身上绝对有问题。”

他顿手,眸色有些沉,“我一直深信着你,而今这件事上,我们没得商量。”

荆蔚不可置信地盯着他,“为什么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,也不愿相信我?”

荆喜长久没有回答,她睁大一双清透的眼,等待他的回答。

她等了许久,一直等到她的眸如光寂灭,荆喜才喃喃地说,“或许是因为,你大哥我……把整颗心都给了她。”

说及此,他的眸底似乎要溢出柔情来,“我已不再游戏人间,她是我最终的归宿。”

荆蔚因为极度的震惊,连呼吸中都迟缓了,她死死地绞着他的眼,“你疯了,还是我疯了,她是什么身份,你是什么身份,你居然自甘堕落要和这妓子纠缠在一起,还对我大言不惭地说,她是你最终的归宿,你是把自己看低到了什么程度,以至于要这样做。”

“步姑娘教会我,人无低贱之分,而灵魂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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