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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雅士集(1/2)

( )第七章 雅士集

苏未卿缓缓皱起眉。方才的梦,好生真实,醒了竟然全记得一清二楚。

察觉帐内幽然有光,苏未卿抬起右手,见梦中的琉璃镯子赫然悬在腕子上。

竟然,是真的……

细眼一看时,神色大变,豁然起身。镯子里的灵力,不知何时,已经少了一截。

苏未卿心下一沉。没想到这镯子里头的灵力消耗地这样快。她已经没有退路了,无论如何,也必须想办法赢了苏雪才行。

一月之期一晃而过,雅士集很快就到了。

雅士集一年一度,要求甚高。凡来参加的男子,必须是京城有声望有才情的富家子弟,可以是官家子弟,也可是富家少爷。只是无论是哪种身份,都必须才名兼备,缺一不可。而能来参加的姑娘,则只能是官家嫡出的小姐,年满十三能吟得诗作得对便可。商贾人家的女儿,是没资格来的,庶出的更是不行。

苏未卿今年十五,正好是第三年参加雅士集。苏雪亦然。

今年的雅士集照例是在京城最富盛名的酒楼——太白楼里举行。这一日,太白楼闭门谢客,在一楼大堂里搭起一个花台,请人来唱诗。那些风流雅士们则分坐二楼雅间,以竹帘遮挡,帘外一只竹篮上插着一篮代表雅间名号的鲜花,每一帘的花都各不相同。来人各自按到场顺序依次入坐,既无排位,也没特意安排,谁坐在什么花前,哪片帘后,都是恰巧。

苏未卿来得不早也不晚,进的是白梅间,雅间内的花瓶里插着一枝白梅,桌上放着两个壶,一个是茶壶,一个是酒壶。茶是冬雪泡的银针白毫,酒是青梅煮的清甜米酒。

时辰一到,席上满座,楼内鸣鼓闭门。

鼓声一息,唱诗人便登上花台,双手抱拳,先向四面雅间拱了一圈。

“今日承蒙各位才子雅士赏识,由小老儿来当这个唱诗人。那么便按照老规矩,第一首诗,由小老儿出题。这第一题嘛,小老儿想让各位才子佳人以花自喻,作诗一首。从最左边的木槿花间开始。”

木槿花间的人清咳一声,朗声道:“如此,在下便献丑了。”

声一出,春花便耳尖地听出了那人是谁来,悄悄凑到苏未卿耳边道:“小姐,那位是崔大人家的大公子。”

苏未卿轻点了下头。

其实每间屋里的人是谁,她大致都能记起些来,只等他们各自开口,一一验证。心中想着,眼睛不禁往挂着君子兰的那扇帘子看去。若是今日的坐次与记忆中相同,那么那扇帘子后坐着的,就是太子了。

木槿花间中的崔公子沉吟一阵,说道:“在下今日便奉上一首《水调歌头》,以表寸心。”

略一停顿,便听他朗声呤来:“有节骨仍坚,无心品自端。几经狂风骤雨,宁折不易弯。依旧四季翠绿,不与群芳争艳,扬手望青天。默默无闻处,萧瑟多昂然。勇破身,乐捐躯,毫无怨。楼台庭柱,牧笛洞萧入垂帘。造福何论早晚?成材勿计后,鳞爪遍人间。生来不为己,只求把身献。”(《水调歌头.咏竹》唐.钱樟明)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诗刚诵完,唱诗人还没开声,就有人笑了出来。大家循声望去,发现笑声乃是自海棠花间传出。

那人道:“这题分明说的是以花自比,可你诗里写的是竹,却不是花啊。”

话声刚落,春花又附到苏未卿耳边道:“是徐都尉家的二公子。”

苏未卿目光轻闪,又朝木槿花间瞥了一眼。徐都尉与五皇子交好,崔右谏与二殿下有些往来,这些事就连她都有所耳闻。这声刁难,不禁让苏未卿心下生出一丝警觉。目光一瞟,扫过水仙间,那正是苏雪坐的地方。

“哼,谁说竹子不开花?”木槿花间传出一声冷讽,极是不屑。

气氛剑拔弩张,唱诗人熟练地在台中打起了圆场,笑道:“这竹花虽不常见,但也确是会开花的。木槿花间人既然作了一首竹花诗,请问可有诗解?”

木槿花间再次传来一声轻哼,这次却带了些得意。“没有。在下之意,全在诗里。”

“好!有请下一位。”

一轮诗作过去,很快就到了水仙花间。水仙花间是轮着的头一位女子,是以间里一开声,就惹来了楼中男子的瞩目。

苏未卿将帕子换到左手,端起茶盏,捏着茶盖,喝了来这的第一口茶。

帘外诗声传来,落入她耳中,伴着茶水入腹,索然无味。

“高低深浅一阑红,把火殷影绕露丛。希逸近来成懒病,不能容易向春风。”(《夜看牡丹》唐.温庭筠)

诗一成,便惹来一阵阵集中男子一阵阵的赞叹。苏未卿没心思去听,也不想听这些,轻放下茶杯,嘴角勾出一丝不屑。

春花再次附耳过来,“小姐,这位是苏雪苏姑娘。”

“这个我听出来了。”苏未卿目光一移,看向了牡丹间,那后头,坐的正是五皇子。

希逸近来成懒病,不能容易向春风?此时,倒还有几分欲拒还迎呢。只是这人心易变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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