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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七十八章 往事不可追(1/2)

二太太卓氏坐言起行。没过两天,便跟二老太太商量好了奴仆子弟学堂的事,并且请了族长夫人来流露了口风,见长辈与族里都没什么反对的声音,便打发人往通知侯爷,请周念过来了。

侯爷非常意外,心里还有些不大兴奋。他本来是想着,周念年纪虽大了些,但才学还是有的,伴读只是个幌子,要害是让刘学士见到周念,只要周念能引起对方的注意,进而询问来历,凭周念之父当年的才名与耿直性格,以及周念的风骨与才学,多半能引起刘学士的同情。

刘学士不是手握实权的权贵,却在清流中地位尊崇,只要他在言谈中为周家冤案说两句好话,哪怕仅仅是流露出一点意思,也能成为周家翻案的筹码!周家的案子,实在朝中人人都知道冤枉。只是由于恪王扣紧了一个“先帝所决”的字眼,声称当今圣上一旦更改,便是不孝,就压住了一切平反的可能。加上案子年代久远,当年与周家交好的人家,多半都在那场风波中败落了,其他人则是畏惧被连累,因此躲得远远的。连清流中人,也忌讳那“不敬先帝”的罪名,不敢开口说公说书。侯爷打算着,刘学士是公认的经学大家,在朝野备受尊崇,要是他流露一点口风,自有门生故旧往揣摩,只要朝中有了风向,他再抛出“先帝是受奸臣所惑才会做出这个判决,为先帝圣名而诛奸邪才是大孝所为”的说法,周家案子何愁不能平反?而他自己,为了好友雪冤,而且这位好友还是清流的一员,又长年抚养好友血脉,加上为圣上想方法驳回了恪王的非难,名誉必定能再上一个台阶!

实在侯爷心里有数,他到了这个年纪,这个地位,已经不必求什么名利了,但子孙们的前途。他还是要争一争的。长女固然贵为王妃,又生有世子,但这两年,女婿靖王相继纳了几房小妾,长女虽气恼,但那些妾都是宫里赐下来的,她毫无措施,偏偏又没能再生一个儿子,这样下往,将来若有个闪失,自家小儿子岂不是失了臂助?再想想自家,宗子已经分家出往了,次子又结了门糟糕的亲事,由于担心这个儿子会被连累,他迟迟不敢再提分家。两门姻亲,不管是范家还是母族的海家,都帮不上忙,范家最近还有些目标不明的异动。他要是再不为庆国侯府争些筹码,将来他逝世了,这个家必定要衰落的!

难得兄弟争气,在外任上做得好。官声才干都不错,又受重用,惋惜年轻时他不懂事,对这个兄弟有些疏远,只能尽量补充了。可他不能将盼看完整寄托在兄弟一家头上!现在他正在韬光养晦,暗地里想措施结交援手,既然有机会能让侯府接触到清流文官一脉,为了让周家平反的逝世局变活,更为了给自己一家人添几个助力,他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的!

可是,任他打算得再好,弟妹不配合,也是无用的。若他真的让周念往做那个什么教书先生,即便教会成千上百个奴仆子弟,也对周家的案子毫无赞助!更没法结交刘学士!这怎么能行?!

然而,他已经把话说出往了,这时候又拿什么理由反悔呢?

也许……还有盼看?比如让周念在教书之余,跟侄儿交换交换学问?

卓氏对大伯子的纠结一无所知,只是把一切事物都筹备好以后,便直接叫人来上差了。本来就是侯爷提出的请求,总不能把人送出往后,人家不拿来当伴读,却叫他往教书,就反口不肯吧?卓氏十分理直气壮,又是口口声声顾念旧交,不肯怠慢云云,侯爷衡量再三,终极委曲让周念往了东府,但还不忘吩咐他。必定要找到机会见刘学士,或者想措施与侄儿李敦结交,争取让侄儿在刘学士眼条件起他的名字。

周念自从那次偷听到侯爷与梁派官员结交,心中对这位从小敬爱尊重的长辈就有了猜忌,而后又在外书房遭到其他清客与书僮们的排挤嘲讽,再被梁氏陪嫁的仆人欺负几次,心中极是难过。他大病一场,回到外书房持续受人排挤,却又不愿把这些委屈告诉侯爷和李攸,于是处境越发难过了。加上李攸由于被父亲勒令读书,减少了来见他的次数,侯爷又整天忙个不停,很少见他,周念隐隐有种感到,自己应当是被放弃了吧?后来侯爷忽然告诉他有了个机会,能让他接触到刘学士这样的大家,不但能受其教导,还有可能争取到一个大援,周念是非常激动的。他倾尽全力往表现自己,不料却被东府拒尽了,眼见期看成空,看着侯爷紧皱眉头的样子容貌,他真是万念俱灰。

如今机会再来到他眼前。他已经有些麻痹了。他本来就没抱盼看,只是在好友李攸和春瑛的勉励下,产生了要努力一试的想法,这几年才将全部精力都放在这件事上,也许他命中注定是要当一辈子官奴了。有先帝的名头压着,谁敢给他家平反?东府让他往教奴仆子弟识字,他就往吧,至少,他是在教化授业,而不是与人为奴,任人轻侮。

既接了差事。周念要到东府磕头谢恩,听从徐总管的训导与安排,筹备授课要用的一切物事。因是旧交之子,二老太太特地召了他往见面。他往了,因屋里都是女眷,他一直低着头,安安静静地回话,偶然略抬开端答话,却见到了二老太太身边的春瑛,不由得大吃一惊。

春瑛不是被撵到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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