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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六十章 斗琴)(二)(1/2)

轮到张鸿了,这家伙直接双手向了里屋一揖:“小生不敢在高人面前搬门弄斧,请高人见谅。”沈逸忍笑走到他面前,拽着他看向王泽明,苏怀笑道凑上前来:“你这人不是君子,怎可言而无信。”

王泽明、苏怀也上前拖住张鸿,三人将张鸿托到筝旁,沈逸气急道:“你不要想着逃避,老实的抚你的琴就是。”苏怀幸灾乐祸的按着张鸿,三人围着他,不让他有耍赖的机会。

张鸿耷拉着眉毛犯难了,他搔搔头赖皮的看着苏怀:“兄弟,我弹那个曲目呀?”苏怀气乐了:“你弹曲子,怎么问我?”说着苏怀凝眉想了想“你就弹《汉宫秋月》吧,你意下如何?”张鸿道:“好吧,就它了”他一副死鸭子上架的表情。

张鸿闭眼拂弦,那哀婉流畅的旋律旋即飘进耳朵,悲凉而大气,那音符从滑动的指尖缓缓流出,那么的令人迷醉,啼血戳心。仿佛那个眉目清丽的女子就徘徊在眼前,对月当歌,诉说衷肠,一切都静悄悄的,只有清冷的月儿无言的听着女子的诉说。

张鸿右手大指和食指不断地揉按,形成变音。缓慢的节奏,低沉而凄美,诉说着自己的怨、哀、思。那女子低头擦拭着流出的泪水,轻轻地叹息。手指回转间滑向高音区,指下节奏突变,**迭起,音域也明亮了许多。随着大指,食指在高音区快速的托动配合左手不停地按滑,乐曲变得激昂。那名女子悲愤交加,脸上氤氲着无尽的悲戚,激动地的望着故乡的方向,长跪不起,任泪水簌簌滑落。

张鸿的手在高中音区反复划过,颤动,手法更快,节奏更为强烈,女子跪坐在地上无言的呜咽,自己在这华丽的宫殿里,举目无亲,每日忍受着寂寞和欺凌,远处的亲人啊,你们可知道?你们心里可还记得我?

右手无名指的快速勾、劈,如闪电似雷鸣,炸裂在人们的心里,这无尽的宫苑,像一只黑手将女子拖入黑暗。谁来救救我,女子大声的哭喊“我好不甘心啊”她苦苦的挣扎。

乐曲再次回旋到中级音阶,旋律随之放缓,月色幽静,两行清泪一声长叹,断肠人何日复见!!!

张鸿的技艺还停留在古法弹奏上,右手主要用大,食两指,左手滑颤音很少,这正是筝的最早秦筝奏法,古朴而又韵味十足。

玲珑轻轻地呼出一口气,平复一下心绪。乐曲一开始,她就用右手大指连托一个连音,音调又高走低。柔美的乐曲声中,残阳西斜,眉山黛低,美人声声弦泣。乐曲如泣如诉的在大指劈、托中徐徐展开,玲珑宁气抚琴,琴音委婉而又悲戚,女子望着夕阳下肃穆阴冷的宫殿,霜风料峭,形容枯槁,愁绪百端萦绕。幽怨的琴音不断地震颤在心间,难诉心中愁怨。

旋律慢慢的变得激烈,又一大指连托三个连音,配合左手吟、揉、按、颤,中指的双音连勾,加重了情绪的表达。旋律变得短促,激烈。旋律中那名女子骤然屏气凝视,愁绪溢涌心头。不觉潸然泪下,寂寞深闺,柔肠一寸愁千缕,惜春春去,几点催花雨,依遍栏杆,只是人无情绪。清越激昂,凄美缠绵的音律把人的心困在悲伤之中,几许徘徊,梗在候间,吐不出,又咽不下。

声随妙指续、旋律多次重复,轻重交替,一唱三叹,哀婉凄绝,盘旋不去。天渐渐地暗下来,女子的心绪淹没在暗夜里。流年过尽,韶华已去。持酒歇歌,无计留春住,回首问春风,总是添愁绪。

哀婉的曲调在连续的震颤中,旋律越来越缓慢,一切归于平静。宫门危耸,更深寂静,但照壁孤灯相应。

屋里静悄悄的,心中的压抑无处发泄,玲珑复又猛力的刮擦琴弦,来排遣心中的愤懑。沈碧瑶静静的坐着,还没从旋律中走出,屋外的沈逸已经击掌,一声赞和,方惊醒众人。

王泽明和张翰齐齐拱手:“沈兄,高人琴技如此妙绝,不如让小弟拜上一拜。”苏怀一跃而起,冲到纱幔前,躬身下拜:“惊闻高人弄弦,筝筝金玉,曲曲醉心,小生不才,愿拜高人为师,可否?”

玲珑躲在沈碧瑶身后,出了里屋,沈碧瑶将玲珑推在众人面前道:“高人在此,你们谁要拜师?”王泽明大睁着眼睛,愣了好一会,回头看向沈逸,眼里闪着疑问,沈逸笑吟吟的拽着玲珑,让她坐在筝前道:“玲珑再给他们弹奏一曲如何?”

玲珑微微秦首,复又拨弦,简直声如惊雷,久久迷心。六律五音絮愁肠,秦筝寄语觅知音。三人亲眼看到玲珑素手抚琴,直惊得下巴掉在了地上,忘了捡起来。磕磕巴巴语不成调:“真的·····是你?玲······珑?”王泽明语不成调的问道。

玲珑抿嘴不语,只是点头微笑。

苏怀挤上来就拜:“七弦琴上五音寒,此艺知音自古难,玲珑可视我为知音?”沈逸一把将苏怀挡在身后,毫不留情:“玲珑已视我为知音,苏兄你来晚矣。”

张鸿挑眼愤愤不平,冲着沈逸理论:“大丈夫,相识满天下,知音能几人。”王泽明往沈碧瑶身边站了站,拱手说道:“碧瑶小姐的知音亦是我的知音。欲借瑶琴思伯牙,十三弦曲有子期。

沈碧瑶忽然心里一动,有了主意,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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