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三章两难抉择（下）（1/2）
“嗯，你自己休息一会儿，我们不打扰。”白折说着，给极使了一个眼神，两人便去到院子里。
白折一走至荷塘边，望着那片毫无b澜的水谭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极看了一眼她的背影，走到她身边，停下来，随后说：“劝人的时候，道理一一的。”
“那是。毕竟干着活上千年了，我很有经验。”白折笑笑，“道理我都懂。”
“道理你都懂。但事发生在你自己身上的时候，你就走不出来了。”极侧眸看着白折，这般道。
“发生在我身上……”白折眨眨眼，眼前浮现出寂修那张脸。
是啊，她刚给李泰说，人一辈子可以爱上很多人。可是她活了一千年，却只爱寂修一个人。
白折咬咬唇，然后说：“这……不一样啊。”
他创造了她，她仰望他。她这一千年，无论发生什么，他都陪着她。这种感，几乎超越了爱，确是不一样。
面对寂修，她始终甘愿沉溺。饮鸩止渴，甘之如饴。
在院子了稍待了片刻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，白折便和极一起回到屋中。
屋中，李泰站了起来。他神已如常，看起来恢复了很多。
李泰朝白折和极鞠躬。“多谢。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李泰说完这话，转身走了。他推门而出，见得天已晚。原来，他不知不觉，已在这个地方待了太多时间。
但比起来时，他现在的心轻松了很多。
他来到弄堂口，司机还在车等他。见他来了，司机忙问：“少爷，咱们去哪儿？”
“吃饭吧。今天辛苦你了。你跟着来回跑，怕是也没吃饭。走吧，我们去吃饭。”李泰对司机说。
“少爷严重了！”司机忙说，“还是去你最爱的那家淮扬饭店吗？”
“嗯。”李泰点点头。
元宵节快到了，为了迎接元宵节，淮阳饭店里挂满了灯笼。李泰走进这里，沿着灯笼慢慢往前走，似乎看到了岑玉梅就在灯火的尽头等他。
他曾很多次回去晚了，她便挑了一盏灯在口等他。
当她等到他了，总会帮他擦擦汗，为他泡杯热茶，再和他一起吃饭。
“李少爷您来啦，欢迎欢迎！这边，请上座。”热的服务生把李泰从回忆中唤醒。
李泰点点头，叫司机跟自己一起进来吃饭，随后跟着服务生去到窗边的一个位置坐下了。
“两位吃些什么？”服务生问。
李泰看向司机：“阿山，你想吃什么，你点，别气。”
“少爷……少爷您这……”阿山似有些坐立不安，他一个下人跟着李泰来这里吃饭已是不妥，李泰竟然还叫他点餐。
“没事，你点吧。这些年，其实只有你算是知道我所有事了。在我这里，没有什么门第之分。我心里难受，找你陪我喝喝酒，说说心里话，你愿不愿意？”李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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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爷……我自是愿意陪您喝酒。喝多少都可以。”阿山说着，也就不再推辞，连连报出几个菜名。他点的这些菜，也是李泰常吃的。
李泰和阿山正好坐在临窗的位置。此刻，李泰侧头，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，神又怔忡下来。他轻轻呼出一口气：“阿山，你记不记得，三年前，我就是在这里见小梅的。我还叫你去帮我买了玫瑰送给她。”
“我记得。”阿山笑了笑，“当时，您好像也坐的这个位置。你在和你的朋友们喝酒。那时候，小梅小正在楼下的街边卖花。她啊，见了你送花，还以为你是去砸她场子的。”
听了阿山的话，李泰笑了，脑海里也浮现起那一天来。
那一日，他和友人们在这里吃饭喝酒。几个人酒喝多了，就开始打起赌来。
李泰和朋友猜拳，输了。那朋友便说：“一会儿，过这窗边的第三个姑娘，不论是美是丑，你都得下去，给人家送玫瑰花，再说一声‘我爱你’，敢不敢？敢不敢？”
“我有什么不敢的！”李泰说着，“咕噜咕噜”又喝了几杯酒。随后，他和朋友一起数，数到的第三个姑娘，就是岑玉梅。
岑玉梅那会儿背对着窗口，叫李泰一行看不清她的脸。她在卖花，所以一时没离开。
李泰让阿山买了玫瑰，也不顾没看清人家的模样，借着酒劲就下去了。
他捧了一大束玫瑰，走到岑玉梅面前，打了一个酒嗝，然后说：“我爱你！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是谁？”岑玉梅的头往后一仰、一躲。
也就是在这个时候，李泰看清了她的模样。
一朵梨花带雨，一片桃花含羞。她长着一张瓜子脸，肤白如雪，她的眼眸很黑很深，带了些惊恐的样子望着他，却一下子住了他的心。
他那个时候就觉得，她的眼里一定有妖怪。他望见了她的眼睛，就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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