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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七章赤水女子(上)(1/2)

梅雨时节未至,上海这些日子的雨,却又连不绝起来。

叹一句“春雨贵如油”,天气也不如梅雨时节那般闷热,诸人的抱怨,到底要比梅雨季来得小些。

这一日,听了不过片刻的雨,又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。雨声“滴答滴答”地洒在灵骨斋的屋檐上,不吵闹,却反倒添了一抹宁静的意味。

这个时候,有一个人走进了这灵骨斋。

她一走进这公孙巷,这里的雨便骤然停了。

她身着青衫,头戴面纱。偶有微风浮来,吹起她的面纱,便可见面纱之下她的绝容颜。

她叩响了灵骨斋的门,白折上前开门。

见到她的时候,白折惊了一下。她觉得眼前的人无比伟岸高大,她是星辰日月,而自己……不过沧海一粟。

风起,白折些微瞥见了她面纱之下的容颜,不由惊为天人。

娇媚热如孟广陵,清纯可人如秦羽,贤知如严笛韵,娇俏天真如岑玉梅,感妩媚如王安安……

这些各式各样的上海滩美人,可以说不及眼前人的十分之一。

白折忍不住想,这个人……到底是谁?

饶白折阅人无数,也活了一千多年了,而且她还是一个女子,但她依然拜倒在青衣女子的风采之下,仿佛心甘愿为她诚服。

青衣女子看向白折:“你们有没有看到一匹马?它是我的坐骑,它似乎跑到这里来了。”

白折听了这声音,也再一次被惊。这似乎是她听到过最悦耳的声音。

“您先请进。”白折也不知为何,不由自主地便用了尊称。

“多谢。”青衣女子走进屋子里,她略作了端详,随后上前,坐在了椅子上。她看向白折,微微笑了,“是这样坐的吗?我久居山洞,太久没来人世了。”

白折上前,给她沏了一壶茶。“是的,您随意坐,都没有关系的。这是茶,请喝!”

青衣女子抬眼看了一下白折,微微侧了个头。“丫头,你很怕我?”

“我……我只是觉得,您气场很强。您……到底是谁?”白折问。

“我是谁……我还真忘了。不过我记得我坐骑的样子,也记得它的味道。我沉睡了太久太久,刚醒过来。过去的一切,我都想不起来了。所以我要找到我的坐骑,问问它我到底是谁。所以,你有没有看到一匹马?白马红鬃的马。”

“确实没有。你等等,我去找一下……”

白折这么说着,正要去找寂修,便看着寂修下来了。

寂修直直走到青衣女子面前,竟恭恭敬敬地朝她叩拜了一下。“参见神女。”

“神女?我是神女?你知道我是谁?”青衣女子问。

“若所猜不错,你本名女魃,百姓们却习惯叫你赤水女子献。”寂修道。

听寂修这么说,白折心里一惊。——她竟然是女魃,黄帝的四女儿女魃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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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曾是真正的天神,她住的地方不会下雨,所以又被称为“旱神”。怪不得,她一来公孙巷,这里的雨就停了。怪不得,她给人这么强大的压迫感。

“女、魃……”青衣女子缓缓念过这个名字,看向寂修,“你说我是天神,可是天界在何?”

“我只知道,传说里你受了伤,返回不了天界,因此一直住在人间。”寂修道,“至于天界在何,我等凡人自不知晓。”

“你知道的这么多,那你可知,我的坐骑去了哪儿?”青衣女子问。

寂修听罢,便把高铭声和木寻安那日带回来的吉光片羽拿了出来。“这是吉光的裘毛。你是不是闻到了它的气息?我倒是不知,吉光竟是你的坐骑。”

“吉光?这是我坐骑的名字吗?我怎么什么都忘了……”女魃的神怔忡起来。

寂修点头:“对,它叫吉光。它可不是普通的马呀,只是外形和马相似。它也是上古神。实不相瞒,我们也想找到它的踪迹。我们的一个朋友失了踪,或许跟它有关。若神女大人再感受到了它的气息,还望告知我们一二。”

“可是我找不到它了。我似乎在这世上活了好久好久了,可是我为什么忘了一切……”女魃悠悠叹了一口气,好似十分哀伤,她皱了皱眉,又道,“我还记得,我还有一个坐骑的。它是一条龙。可是它去哪儿了……我也不知道……它们为什么都走了呀?”

“你的那个坐骑也很有名,人间有很多关于它的传说。它叫悭臾。它原本是一只榣山水湄边的水虺,历经千年终成通彻天地的应龙。后来,你知它念故乡,便将东海祖洲的一地方变化成榣山之样,让它安度晚年。”寂修道,“现在,它想必已经死了。”

“死?”女魃神有些黯然,“或许吧……否则,我也不会去找别的坐骑啊。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?我虽忘记了很多事,但也感到自己的力量大大不如从前。我是不是也会有死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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