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八章上穷碧落（中）（1/2）
唐中宗见了奏书，同意了下来，并收了聘礼。
但他心疼公主，毕竟她身上着正宗皇家的血，便派人上去问了她的意。
唐中宗给了一些时间让金城公主考，也留使者暂时住下，好酒好菜、以盛唐之礼招待着。
金城公主得知了此事，第一时间是屏退了所有宫女，自一人在寝宫。
她拿出那把宝镜，第一时间呼唤曹永安。
似是预感到大唐被吐蕃使者请婚便是这几天，是以曹永安一直在。
这一日，他和早上的金城公主刚交谈过。
千年之前的她那里是清晨，他这却是傍晚。
等她收到消息、正是午时的时候，他这里已是半。
但他彻未，一直在守着。所以，金城公主一找他，他便就出现了。
“永安，我知道了。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了。”金城公主看着曹永安。仿佛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，她皱紧眉头，指尖都有些颤抖，“吐蕃使者来求亲了，点名要让他们的王子娶我。之前你忧心的……一直是这件事，对不对？”
曹永安叹了一口气。他之前担心这一刻、担心了无数个日。
现在，这一刻终于来了，他竟觉得有些释怀。故而，他整个人竟然显得出奇得平静。
他看向金城公主，然后说：“对。我担心的……是这件事……”
“你担心我嫁给别人。所以你……所以这表示你很爱我。我明白。你这是吃醋，对不对？”金城公主挤出一丝笑容，“原来是这件事。那……那历史上的我……到底有没有嫁？”
“金城。你想不想听实话？”曹永安皱着眉，然后道，“我曾经一度想隐瞒这件事。我不想让你有任何负担，也不想让你有任何危险。”
“实话？”金城皱眉，最后到底点了头。“我要听实话。无论事发展如何，那总归是我的命运。”
曹永安听了，动了动唇，终于道：“金城，其实我知道，我不能够拥有你。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，能够和你相、相知、相爱，我已经特别满足满足。我无法拥有你，我甚至不能给你拥抱。但我希望你幸福。
“我有准备。你总会长大、嫁人。你生命、心不好，或者需要人帮忙，你都需要一个在你身边能够照顾你的人。所以，如果你父皇把你许配给大唐一个靠谱的大臣，或是别的皇亲戚，我都会祝福。”
“你别这样说。我怎么样才会幸福，我自己才知道！”金城公主咬唇，“除了你，又有谁能够给我幸福？你怎么这样说？”
曹永安叹口气。“你听我说，因为我不希望你不开心。你的白天是我的黑，我不能随时陪着你。你生个病什么的，我更是不能陪在你身边。我……我更不能给你一个孩子。我们没有未来。所以如果可以，我希望的，是你嫁给一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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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城公主张嘴，似乎还是想反驳曹永安的话。
可是她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反驳。
因为心里，她知道曹永安说的都是对的。
曹永安握紧双拳，艰难地吞了口唾沫，继续道：“你嫁给一个好人、一个爱你的人。他照顾着你，护你一世无忧无虑，就是我最希望的事。对，我会吃醋、我会嫉妒，我可能会疯……但是，没有什么比你的幸福更重要。有一个一直陪着你，真真切切的陪着你，这才是幸福。
“可是，你留在历史的真相是——”曹永安深深呼口气，凝重了神，对金城公主说起她的未来，“那位王子，会在接你的上坠马而死。你嫁的人是他的父亲赤德祖赞。你会和他别的妻妾争宠。而且……那里到底不是你的故乡，你会从此远离故土家……”
金城公主听了曹永安的话，低下头沉默了许久。很久之后，她才重新抬起头看向他。“你说的有些话，我不赞同。但你提醒了我。我是大唐的公主。我不可以任，我有自己的责任。如果必须要嫁一个人，那我宁可嫁给赤德祖赞。”
“金城——！”曹永安皱眉，“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。你——”
金城突然抬起头来看向他。“我明白你的意。你不能真正照顾我、陪着我。所以你想我嫁给一个爱我的人，我也慢慢爱上他，和他厮守一生，对不对？可是你呢？你该怎么办？”
说到这里，金城公主苦笑了一下。“倒不如，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。我不爱赤德祖赞，他也不爱我。我们的婚姻，不过是一场政治联姻。谁也不欠谁，这才最好不是吗。这样……我也不会爱上他。这样……我才会忠于你、忠于我们的爱。”
“金城！你要听我的劝！一定要想办法！你不能嫁给赤德祖赞！”曹永安坚持。
“我不会爱他。我就把镜子一直带着，好不好？你一直陪我说话，你能不能做到？”金城忍不住问，“还是说，我嫁了之后，你也想找个人陪在身边？”
“我不会。除了你，我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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