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七章上穷碧落（上）（1/2）
这一次，曹永安离开灵骨斋、再回到家后，与金城公主如常相。
他的心里一直有个结，纵然他因为寂修的话而释怀了很多，但仍然难免会受影响，时不时就盯着一发起呆。
他的形容有些消瘦，人也越来越深沉。
这一日，又看见了曹永安发起呆，金城公主忍不住担心，便问了他：“永安，你到底有什么心事？你告诉我呀，你告诉我，我来替你分担呀！”
曹永安便会朝她笑笑。“的确有些心事。不过我总会告诉你的。不是什么大事。时机到了，我会告诉你。”
金城公主点头。“好，我相信你。”
顿了一下，金城公主再道：“永安，我知道……你很关心我，对不对？就如同我关心你一样。”
“对。”曹永安点头。
“你关心我，担心我。我猜……这件事一定与我有关。你……是不是在担心我？”金城公主问他，“是不是你上回骗了我？我的命运并没有你说得那么好。你担心我受苦，对不对？”
不料，这些日子以来，他们日交，虽隔着了千年的时光，彼此却都已十分了解对方。
他们无话不谈，已是极为默契的朋友。
曹永安被金城看穿了心事，忙站起来。“金城，别瞎想。等我想好怎么跟你讲，我会告诉你的。你别担心。那道坎，我们一起迈过去。我们一定可以！”
听了曹永安的话，金城反倒笑了。“我知道，本次我问到关于我的事，你就b而不谈。我想，我的未来一定不是那么美好。不过，你第一次见到我，就知道我是谁，那表示我在对于你来讲的历史上还是有一定名气的。我应该是做了什么好事才对。”
“金城，无论如何，你就算有苦难，我会想办法帮你b开。我们相是缘分。我们的相也定然不是平白无故的。上天让我到你，就是让我来帮你改变的。”曹永安的神有些激动。
相比曹永安的激动，金城反而看起来要释怀一些。好似要遭那命运的人不是她。
她只是无比认真地看着曹永安，然后说：“我不怕。我不怕我会遭受可怕的命运。在这宫里待得久了，罪恶的、阴险的、手足凶残的、死于非命的……我见过了太多太多。”
金城公主深深呼了口气，看向曹永安的目光又庄重了一分。“永安，我什么都不怕。我唯一怕的，就是此生都无法拥抱到你。”
这一句话对于他们而言，无疑是十分绝望的一句话。
曹永安听得一怔，双拳不由握紧。
金城公主更是落下一滴泪来。她擦了擦眼泪，抽噎了一下，又继续说：“永安，是不是我太过贪心了。其实……其实我能以这样的方式见你，见千年后的你，听你诉说着这千年的一切一切，我应该知足了。
“听了你的话，我明白了这千年来王朝的更迭，我知道了晚清的灭绝，知道封建王朝终会破灭。我还知道，你们那里有电话，有汽车、火车、甚至是天上飞的飞机……
“而更重要的，就是我能够每天都见到你、跟你聊天。这……这是不是已经够了？我……我不该奢求太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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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永安，可是我忍不住。你说……我是不是太贪心了？我忍不住。认识你不久，其实我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事实，我们在不同的时代，我们不可能相，我们不可能牵手，不可能拥抱。我试图去做这个准备了……我真的做好心理准备了。
“可是……可是我真的……我真的越来越忍不住了。我……我好想抱一抱你，哪怕就一次。”
“金城……”曹永安双手握拳，肩膀都忍不住有些打颤。
但金城公主的绪已经有些崩溃，他不能在她面前崩溃。他是男人，需要为她撑起一片天。
于是，他只能张开手，然后上前，抱住了那副唐卡。“金城，我们可以拥抱。这样的拥抱，不知道你能不能感受到。对不起，我只能以这种方式拥抱你。”
金城公主见了，一边哭，一边挤出一个微笑。她学他的样子，他拥抱了唐卡，她就拥抱了怀中的那个宝镜。她把镜子抱在怀里。
“谢谢你。我感受到了。我感受到了你的拥抱。”金城说着，眼泪又砸了下来。但她嘴角有笑。
这种况之下，他们之间已不能真正在一起。
那么，他们以这种方式拥抱，对于他们来说，已经是一种满足。
曹永安也忍不住喜极而泣。
他这才知道，原来这世上最幸运、最幸福的事，是他发现，原来他深爱的人、也恰好深爱着她。
“金城。你不知道，我有多么多么开心，多么多么幸福。”
这一日，这一句话被曹永安反反复复诉说。他隔着千年的时光对她诉说她的爱意，而她也回应着他的爱意。
这世上，无人、多人太多。两个人能够见、再忠心相爱，实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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