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一十七章 一个人，一把剑，足矣！（1/2）
方证大师白须抖动，慈和微笑：“冲虚道兄，你我羁绊执迷于两派道基传承之重，致使神念不清，心灵不澈，故而这数十年间心性修为非但未曾寸进，还隐隐的有所退后。只如今我见了生逝世，也见了慈航，便已悟得了，你待如何。”
跌坐在地的冲虚道长点头微微一笑，道：“善。”
只一个善字，冲虚道长那清隽腰背挺直了些，说不出的洒然自持，心胸超然，再无一丝受制萎顿之象。
这两人一佛一道，为少林武当两教掌门，但是都是这江湖里的持牛耳者，一言既出，天下武林人士莫不簇拥相从，这反而养就了两人心里的那一种超然人上的气质，实在也并非是好事。只是本日之后，若他们能得不逝世，却还要再生出些不同的变数了。
武道一途，心性顿悟，才最是难得。
如今的少林方证大师与武当的冲虚道长两人堪破自身，雄心已逝，再也下不动也不想下江湖这一盘大棋了。
而始作俑者苏留，牢牢的记住了方证大师所言的“洗髓经”三字，却淡淡一笑道：“方证大师，实在苏某对这易筋经也颇多浏览，只是还差了养气行气与运劲的那半册，如若能得大师指导，苏某不甚感谢。”
方证大师垂眉道：“老衲适才便已经得知，苏先生一身的功力，既有空门的温养，又躲道门的兼蓄，却能共得两者之神妙。”
冲虚道长也是微笑道：“不错。”
“苏掌门既然兼得了易筋与洗髓各半。想必是早已经五脏内腑磨练温养的圆润自如，万害不侵，那一门如若吸星大~法的功法更将苏掌门自身的脉络开辟坚韧更难想象。此外还别有天机奇遇，真气之雄厚磅礴，若能练就另一半易筋经，却是能达到气自内生，血从外润，周而不散，行而不断。龙虎共济的地步。只是..”
方证大师皱眉看了苏留一眼，道：“掌门天纵奇才，缘何不知自己已然深陷魔道？”
苏留心里一凛。却淡然挑眉道：“什么是魔，魔从何来，我却不知。”
他固然口说不知，但是适才的那一种魔念。自心里繁殖。竟不可阻，汲干了这一群正道大侠，确实已经不是正常情况下自己该有的想法，只怕是心魔渐生的征兆。
方证大师眼神静静的看着苏留，无哀无喜，手指导了点地上已经化作干尸的的左冷禅，也点了点苏留，淡淡道：“魔是所有人。也便是你，更加是我。只是我已经斩魔幻灭，超脱了自我，然而苏先生的武道修为远胜于我，心中蛰伏的魔比我的要强的太多。”
苏留心里一动，道；“敢问方证大师，既然左掌门有魔，我此举便是斩魔明道，何谓我心里亦有魔之说？”
方证大师嗟然叹息，道：“魔念渐炽，愈不可阻，左掌门一生执念独尊五岳，如今丧身五岳之冠雄泰山之巅，却也算是超脱自我，逝世得其所。苏掌门虽有灵韵慧根，但是毕竟也超脱不得，本日制得，来日还是要陷身这一片魔念，若不斩之，便不足以成道，武道修为到了一个瓶颈之后，便是永远的停止，或如我等一般，倒退不复壮年。”
方证大师的武道修为大不如苏留了，但是心性见知却是一种极奥妙的感到。
悟了，那便是通彻了，若是执迷不悟，还是要滞足不前。
换句话说，方证大师自己已经得了自己的“道”，他固然心灵纯澈能感知苏留心里的一切魔杂动机，却也阻不了苏留的所做所为，只好警醒苏留，更没有能力带苏留堪破迷瘴。
这一点魔邪之念，非得要苏留自己斩除。
苏留知道这个老和尚看出了什么，便仔细的倾听，听罢只安静道：“既有了魔意，那斩却便是，苏某长剑既利，腰间长刀也不曾出，一出无回，固然必要饮血而回，却也可是斩魔法器。”
“阿弥陀佛！”
方证大师脸上的肌肉颤颤巍巍，语声沧桑道：“敝寺的易筋经，或可有守正心坎清灵只用，并着檀越洗髓经上的秘法，来日或可能助苏先生斩却魔念，也是一桩功德，阿弥陀佛。”
固然自己万万不做这样损己利人的事情，苏留却也对这个白须长髯的老和尚刮目相看了，各人得道，也不同道。
他沉默半响，才道：“如此，便多谢方证大师了。”
方证大师摇头道：“未雨绸缪，规矩什么，老衲全已看破，便只盼看苏掌门能保存了心底的那一点明光不灭，日后或能少造一些杀孽。”
他这淡淡慈哀的一句话，却即是是将自己少林寺的不传之秘易筋经送了出往，不知多么骇人，除了冲虚道长抚须微笑，岳不群几乎连眼珠子都要掉落在地上了。
假如谁要叫他白白的拿出紫霞神功给人参悟，对不起，便是打逝世他也办不到。
这《易筋经》本就是自己的必得之物，此时也省却了一番工夫，苏留便坦然吸收了方证大师传音进秘的易筋经行气功决，将之跟自己脑海里的半部易筋经相互重合补充，形成了一个完整且超然的空门内力系统。
正如易筋经里所说，一心以念既动，力随之而发，不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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