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东西（1/2）
烟花凋零，礼炮止歇。
两道人影一触即分。
阿瑞安赫德自展开绵延枪势以来首次后退，站稳后又以更迅猛之势迫近。
黎恩也一样，以极为激烈的姿势出刀，仿佛先前的二十一刀根本不存在。
阿瑞安赫德一枪横扫扫中黎恩的刀背，将黎恩连人带刀扫飞。
黎恩跃向半空，一刀力劈，将阿瑞安赫德半条腿轰进了地面。
两人就像是两头斗红了眼的蛮牛，不约而同地舍弃了种种招式变更，只以最单纯的刀枪碰撞来比拼气机。
气力上，修炼斗气的阿瑞安赫德占领尽对的上风，每一次碰撞都是黎恩退得更远。
但气机流转上却是修炼内功的黎恩更胜一筹，让黎恩有足够的空间往加速，用速度往换取气力，不至完整落进下风。
“叮”，枪尖对刀尖。
“铛”，枪身碰刀面。
“”刀刃摩擦枪锋，声音刺痛耳膜。
“嗡~~~~”高频震动的太刀划过枪上的奇特纹路。
第二十二次碰撞。
第二十三次。
第二十四次。
......
第二十九次。
第三十次。
在场外观众越来越响的数数声中，阿瑞安赫德的脸色越发苍白，黎恩的则是涨得通红，不计耗费地碰撞终于将两人体内的气机渐趋耗尽。
第三十一次，两人的脚步已不如先前迅捷，动作也没有之前干脆，唯有力道不减，还有由于竭尽每一分力道而加重的迹象。
第三十二次，阿瑞安赫德苍白的脸色忽然转红，如同回光返照，黎恩额头青筋暴起，并向着周边迅速蔓延。
所有人都明确，两人这长得可怕的一口吻终于到了耗竭之时，下一次交锋就是这次气机比拼的结束之时。
第三十三次碰撞很快到来，刀锋对枪尖，刀斩对枪刺，俱是各自兵器进门的第一课。
刀枪尚未正式咬合，兵器上的气机就已摆脱了束缚，猖狂地互相挤压，并以惊人的速度向外蔓延，撕扯的风压声甚至盖过了刀枪交击的声音，威势之隆比之开战前的剑气暴雨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在激烈的风压之下，已是强弩之末两人自然难认为继，只能随风而退。
不知道是偶合还是刻意地安排，两人站定的地位正好是战斗开端时的地位。
阿瑞安赫德枪柄末端拄地，檀口微张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，精巧的鼻子微微耸动，向内吸气，姿势与普通人呼吸没有任何分辨。可就是这样，场外的所有人都感到胸口一闷，仿佛四周的空气全部被抽走一般。
反观黎恩，口不张，鼻不动，浑身水汽蒸腾，似乎是刚从蒸笼里走出来，唯一不同的是那涨红发青的脸却随着水汽的扩散恢复如常。
黎恩的声音透过水汽：“本认为可凭借内气的特征占点便宜，没想到易放难收的斗气也能如此绵长。”
阿瑞安赫德左手轻挥，水汽散尽：“斗气和内功的终点都是武道之巅，既然如此，有相通之处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，不能作为评判标准。”
“呵呵，确实如此，是我肤浅了。”黎恩笑道，“说到这个，我很好奇，斗气大成化形之上的境界是什么，叫什么？”
这话一出，所有修炼斗气的武者的耳朵都竖了起来，曾几何时认为化形便是终点，殊不知一山还有一山高。
阿瑞安赫德欣然说道：“是类似内功的‘生生不息’，我叫它‘不灭’，大崩坏之前似乎有其他的叫法，但我没有找到。”
黎恩了然：“一息尚存，斗气不灭，倒是贴切。”
阿瑞安赫德一摊手：“轮到你了，说说‘内功’吧。”
好吧，这下修炼内功的武者也坐不住了。
黎恩也不躲躲掖掖：“没有先辈的定名是吗？那我就自己取名字了——‘气贯天地’。不过我是因自身的‘外之理’误打误撞地绕过‘生生不息’，直接到了‘气贯天地’，未必属于内气之道，嘛，到底是不是，盼看莉夏或者卡西乌斯师兄能够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。”
“那是将来的事情。”阿瑞安赫德迈步提枪，“现在，你是不是该展现完整的‘外之理’了？‘气贯天地’只是衍生用法，大致与我的斗气持平，而你的刀和理还不足以击败我。”
“不急，等你破往我这东南西北再说。”黎恩扬刀，刀身仅存的斑驳消散，只余一片纯黑，“残火太刀·东·朝阳刃。”
“刃”字出口，黎恩已至阿瑞安赫德身前，一刀斩下。
阿瑞安赫德骑枪斜拉，随手挡住黎恩的太刀。
刹那之间，热浪扑面。
阿瑞安赫德不为所动：“没用的，黎恩，你这一刀可以斩断几乎所有的金属，直接击中人体，超凡强者也会化为灰烬，惋惜我的枪是‘外之理’打造，温度再高也不会损坏。”
“朝阳刃”不奏效，黎恩立即变招，山巅气温瞬间从严冬变为盛夏，而且还在不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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