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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为君狂(1/4)

第三天夜里,恶虎寨一众匪徒由肖平、孟广、赵六几个带队,往村庄里面挨家挨户通知。满江红少侠乃神仙转世,将显灵颁布天庭谕旨。老少爷们老幼妇孺,明天凌晨在太阳没出来前,统同一个不拉地在海滩上等着。

咋地,您不想往?

匪徒们这回可没有给好嘴脸看,瞬间就恢复了“白起时代”的凶狠嚣张,一刀先把树墩子劈成两半,瞪大牛眼骂道:直娘贼,给脸不要脸,到底往不往?

往,往往往,小的往还不成么!

所以第四天,当东边天际刚刚露出鱼肚白时,岛民们早已经集合到了山崖下的沙滩上,只除了林四娘一家没来。匪徒们面对山崖用石块垒起了一个简陋的祭坛,香炉里三根粗如儿臂的高香袅袅燃起轻烟,随风吹拂,芳香四溢,颇有凝神静气之效。

花戎标枪一般矗立在最前面,肖平、孟广、赵六表情严正地站在其后五步外,十几步外则是黑压压的岛民。“陈秀才”厮混在人群之中,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状,绘声绘色对边上人讲述一不警惕看到的满少侠“神迹”,吓得他们一惊一乍。

众匪徒轻手轻脚忙前忙后,散布在外围掩护秩序,还有人从怀里取出糖块往止住小儿哭泣。自从满江红现身、花戎苏醒后,山寨的凝聚力空前同一,大伙又感到有了奔头,小腿肚子跑抽筋了也不感到累。

岛民们有了昨夜的先进为主,均安静地等候着,在稳重神秘的气氛中渐渐产生了虔诚的感到,稍微的幻觉。不说别的,本日的山崖大不一样,怎招来如此多的海鸟?在海浪永不停歇的拍打声中,海鸥的叫叫显得格外响亮悠远。另外,今儿的空气显得格外清新,嗅着心旷神怡,连身子骨都感到轻飘飘了。

待一轮红日跃出东海,给山崖上绿茸茸的花草树木镀上了金边。山崖上的鸟群冲天而起,复又向下折回,首尾相衔,竟然画出了一个大大的圆圈,仿佛虚空之中凝聚出了一扇宏大的月亮拱门。

眼睛一眨,老母鸡变鸭!

在一瞬间,岛民们都还没有反响过来,一个活生生鲜明鲜的“神仙”便凌空涌现在了“月亮门”中。

花戎推金山倒玉柱,纳头就拜,运足丹田之气道:“叩见神仙!”

肖平、孟广、赵六则倒吸了一口冷气,带领众匪徒齐刷刷跪倒磕头,喊道:“叩见神仙”!

岛民们一开端给吓呆住了,又看见一干匪徒纷纷做了榜样,也随着乱哄哄跪地叫嚷。

只见那“神仙”足踏祥云,虚立空中,一袭天青色道袍,左手平托一管紫金箫,腰间缀着一只小花篮一面小渔鼓,面如冠玉,可不就是“林四外家的女婿”满江红!

众人是从下方眯起眼睛往上面看的,瞧得不太逼真。假如在崖顶近间隔平视过往,就会创造,满江红背在身后躲在宽大道袍中的右手紧握着一根四尺多长的铁钎,牢牢地斜插在崖头之上,那副样子容貌真如一个斜插在竹竿上随风飘扬的稻草人,滑稽得很。紫金箫呢,无非是一根竹管子凃抹上紫金色彩,胡乱钻几个洞,末端系上红丝带,请他放纵吹恐怕也吹不出啥好听的曲儿。小小竹篮歪七扭八,工艺之粗糙真心不敢奉承,出自如歌大小姐的纤纤巧手。别在腰间仿佛拨浪鼓的小小渔鼓就像模像样多了,真逼真切就是一只小孩玩耍的拨浪鼓!

但是远远远观的众人看不到这些细节,这一幕场景带给他们的震动还是宏大的。试想除了神仙,谁能够凌空而立?

历朝历代以来,起事者在势弱之时,多装神弄鬼以推波助澜。像秦末,陈胜吴广起义时装狐狸叫,在鱼肚子里塞一块写有“陈胜王”的帕子;像元末,红巾军起义前在黄河里埋一个独眼石人,以呼应童谣“莫道石人一只眼,挑动黄河天下反”。可这些赞助的手段非常简略粗糙,相对满江红现在搞出的这一幕那是小巫见大巫!

在花戎、追命、水月都醒转之后,满江红曾经提出,是不是再放一点血救醒花戎的几个国安局部下,毕竟扬帆出海缺乏人手。哪里知道上一刻还温柔可亲的如歌立马粉面含煞,霍然站起,摔门而出,水月赶紧往追。“哐当”一声门响,追命端茶杯的手吓得一发抖,花戎低垂着大脑瓜为难不已。如歌大小姐的忌讳,谁还敢提?这件事情就此作罢。

满江红苦笑不已,实在心里非常明确,自己的血液并不是真龙之血,尽无可能让被损坏的意识恢复如初。人类的大脑精密无比,纵然有自我修复的功效,但一点点损坏也可能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。像目前,固然如歌她们苏醒了,可一些后遗症也开端浮现,比喻说花戎的间歇头痛,追命的偶然断片,水月的性格大变。就连如歌,也渐渐有向张牙舞爪的“母老虎”转化趋势。思前想后,他放低了请求,感到只要一个人恢复本来意识,知道了自己是谁,那就很好。变呀变的,也没什么大不了,反正一个人从少年到白头,连组成身材的物质都要换了好几遍呢。

然而,把他的血液放光,也救不下一岛的人!

他感到在这种情况下,先甭往管这些人苏醒不苏醒了,生命最重要,当务之急是禁止住岛上漫延的发狂趋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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