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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6.炮兵炮兵(2/4)

,收割着脆弱不堪的生命。

在团部掩体中的许明心里刚松了一口气,忽然听到炮声,急忙跑到观察孔看到阵地上炮火中死伤惨重的担架队,“他娘的!”

一拳打在木桩上,许明红了眼!

“通讯兵!通讯兵,立刻给我要炮团!立刻给我要炮团!!”

“是!”

这时几个通过检查的特殊的兵种牵着电线和电话机进入掩体,把东西放到团部的桌上,手脚麻利的接上电线并且试通了电话。

电线缴获小鬼子炮楼的,电话也是。鬼子炮楼打着电话忽然断线就是因为电线被剪了,他们又不可能顺着电线部兵,可电线哪怕紧靠着炮楼,据点,其中也有大部分空白地带容易被不要命的人偷袭。

“团长,电话已经连线。”说完那战士想要离开,许明叫住他。

“电话接好了?连到哪里的,是不是都通了!”

“报告团长,因为一团距离是最远的,中间又有日军,电线是最晚接过来的,本来旅部是要分一台步话电台,可临时被特务营要去。”

许明一听电话通了,抓起对话筒,也不管那战士说的什么,“我是一团,给我接炮团!给我接炮团!”

距离日寇3公里的一处高地上,积雪地里被清理出炮位,12门90mm迫击炮已经被架好,黑洞洞的炮口遥指日寇阵地。

年轻的炮团长吕独秀长得不怎么好看,瘦瘦的枯黄脸颊,不高不畸的鼻梁,嘴唇稍有点厚,眼睛微微迷着毫无神情。

一双满是老茧的手,关节处额外的大,正在仔细的整理着身上的八路军军装,就如同他在中央军的时候一样,还给头发上的雪花给清理,就差一点法国发油固定发型。

把自己整理得一丝不挂,死也死的好看一点啊。

“报告团长!一团来电,急需炮火支援!”

吕独秀转过身,一双眼眸中波澜不惊,有着孤寂和失落,默不作声的看着阵地上的火炮炮组们一眼,一瘸一拐缓慢的走向观察望远镜。

所有炮组的士兵此刻想的和以前一样,当初旅长宣布这个男人要成为他们的团长时,所有人脑子里只有一句:看他一瘸一拐要死不活的样子,他行吗?

观察手梁阿峰看着走到跟前的吕独秀,用宽阔的肩膀挡住他的去路,这个男人曾风光过,也曾落魄过,三年的时间过去,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。

“你还行吗,吕独秀?”

“你别给我整这些有的没得,行不行打过不就知道了吗。”吕独秀的声音很平静,双眼注视着远方的白色雪景,直到曾经这个手下,梁阿峰,退开一边。

“报告团长!已锁定地方炮兵阵地!”梁阿峰有气无力的报告完一句,就退开。

吕独秀看一眼这位老兄弟就别过头,被自己叫着一起来的兄弟,他也曾心灰意冷的离开中央军选择做了逃兵,漂泊在上海的那段日子是人生中最艰难的,还记得一年前去看他,几个地痞流氓正骑在他身上狠打。

“呼……”这一切都会过去的。吕独秀平静的将双眼贴上观察望远镜的胶圈,仔细的看到很远的山坡上,有炮击的硝烟升起,密集度让人产生一种小鬼子头上冒青烟的错觉。

仔细观察着鬼子阵地上的情况。

右腿上似乎隐隐作痛,自己的右腿,早在1937年防守战争中就被鬼子炮火反制炸了,那个团长,脑袋就是个木疙瘩,还以为战争像是一战吗?要知道鬼子炮兵不论是反应还是素质,都是非常的高。

他们能够通过弹着点计算出我方炮兵的阵地,能够迅速将火炮转移到射程包纳我方炮火的距离,然后施行炮火反制,一举消灭我方炮兵。

这条腿就是代价,从德国学习回来,竟然打了一仗就把腿弄瘸了,自那之后,退出军队的我,成了一个普通残废,在火车站给日本人当修理工,糊一口饭吃,被人嘲笑,被人欺负,一度也想过自杀,是一个连家都不敢回的落魄的狗……可南京的血仇、家人、父母……

可现在不同了,是该我报仇的时候了,让你们也尝尝死亡的恐惧!

一种勇气,一种复仇的热血从隐隐作痛的右腿上传来,吕独秀平静的心和血液开始沸腾,无数计算公式从他脑子里一晃而过,得出结果。

走到小桌子前,吕独秀一手扫开了积雪,在精致绘制的地图上,拿出量尺和笔。

“炮角上扬16刻,左偏36度,6号炮位试射!”

飘荡过山岗的激昂声音中充斥着一种希望,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,梁阿峰抬看着弯着腰观察的吕独秀,一种叫做斗志,叫做不屈,叫做热血的东西开始感染在场所有人。

十二位炮组的手上传来有序的调整声,炮口就位。

迫击炮作为一种轻型曲射火炮,弹着点并不精准,像二战中所有火炮一样都需要试射才能知晓确切的炮击位置。

随着“嘭!”一声沉闷爆响。

吕独秀调节着观察望远镜,过一会儿才看到远处的山坡上炸开一团,距离小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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