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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4章 洪头其人(3/3)

幽默风趣的谈吐,我竟然忘记了晕车,这也真是难得。

下车后,我与“洪头”竟然不约而同地奔向同一个地方。这时才知道我们都是县里某一个部门聘请的临时工作人员。

虽说是认识了,但一向羞于和男人们接触的我,仍然显得十分拘谨,每次当食堂吃饭,我总是坐到远离他的桌子上去吃的。

这时,他就疑惑的看着我,现出一种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。

后来,他就比我后到食堂,而且端着饭碗直径朝着我这里走来,我也就不好再躲开了。再后来,他就抢先到食堂打好两份饭,等着我去吃。

就这样,我们就逐渐地熟悉了起来。起初我们不在一个工作小组。一次,临时调整小组,我们俩竟然组成一个小组下乡采访。

离开那呆腻了的办公室,我们像两只出窝的小鸟,自由自在地废除了县城。

阳春三月,丽日蓝天。望着展现在眼前这一望无际的原野,就像一块黄绿错综的巨大的花毯向着四面八方神展开去。

那黄的是油菜花,那绿的是麦苗。我们穿行在这画的海洋中,沐浴着这和煦的春风和温暖的阳光,脚步十分轻快。

走着走着,忽然,他大叫一声:“狗来啦!”

顿时吓得我撒腿就跑,心跳加剧,手脚发软。待听到他站在远远地后面发出得意的笑声时,我这才知道是他在故意吓我的恶作剧。

这下,我可气坏了,就再也不理他了。于是,他就变着法子哄我,又帮我背挎包。又讲笑话逗我笑。

但我还是努力忍住笑,还是不理他。

后来真的碰上了狗,他勇敢地保护住了我,用石头,木棍跟狗搏斗,还险些儿被狗咬着了。

大奥大目的地的当天晚上,我们住在一个小客店里,晚上九点的时候,突然停电了。四周一片漆黑,我吓得抵紧了房门,惊骇的坐在屋内,不知道该怎么办?

这时,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盏油灯给我。他的及时到来消除了我内心的恐惧,紧张的心情也就渐渐地平复了下来。

这时,他提议到江边去走走,我就欣然同意了。

随着他一起来到了田野上面,在那银白色的月光下面,田地村庄,一切的一切都在静默着,就像笼上了纱的梦。

河水在静静地流淌着,泛起银白色的波光。山村的夜晚竟然是如此的静谧。

在这美好的夜色中,我们聊着童年的趣事,沿着江边慢慢地走着,走着……

采访回来不久,我们就各自回到生产队里去了。

在农闲的时候,“洪头”常常步行十几里路,到我们“知青沙龙”来,大家在一起弹琴,唱歌,吹牛,打扑克,杀鸡,磨豆花,好不快活。

“洪头”多才多艺,朗读,拉琴,唱歌,打球都不错,还会画上几笔。

他多次对我说:“多久有空了就给你画张像。”

但也总没有时间画。

最让大家佩服的还是幽默风趣的谈吐,和不要帮手便能轻松自如地做出一大桌菜的绝技。“洪头”的到来给我们知青沙龙增添了不少活力。

其实,“洪头”的内心并不想外表一样的乐观开朗,他也有着深深的苦闷。

一次,他对我谈到了因为政审过补了管,自己和妹妹都调不出去,感到前途黯淡时,不禁潸然泪下。我和他的处境完全相同,可谓“同时天涯零落人”,有一种同病相怜,惺惺相惜额感觉。

见到他如此伤心,一时间我竟然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他了。他虽然没有哭,但并非是坚强,而是麻木。

在麦收的时候,我不慎在劳动中消退受伤,要强的我不肯让人家用担架抬着去公社缝针,只请卫生院上了点药。

后来张口感染了,又肿又痛,他知道了,匆匆赶来,带来了药和纱布。他给我洗涤和包扎伤口,并教给我治疗的方法。

我用他的方法治好了伤,只留下一个月牙形的伤疤。

麦收后的一天,他来到我这里,显得坐立不安,几次欲言又止。等到只有我们二人时,他这才下定决心,吞吞吐吐的开了口:“你晓不晓得……有人在说我们……”

“说啥子?”我敏感的意识到了其中的意思,掩饰着问道。

他涨红了脸说道:“我到无所谓……只是对你……不晓得会不会影响你……”

这一下我完全明白了,他是在逼我表态呀,事情来得太突然了,我没有足够的心里准备,我平时总是把他当成大哥哥,从未捅破那层窗户纸。

怎么回答呢?在慌乱中我来不及思考,只好恼羞成怒的大骂“造谣者”。见到我这样,他秃然的地下了头去,哑着嗓子,低低地说了声:“我走了。”

说完话,他边转身离去了。

从此,这位可亲可敬的大哥哥——“洪头”,就再也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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